的确,当年在全国上下各大肉联厂纷纷倒闭关门之时,济南肉联厂也曾面临着关门歇业的光景,但是经过一番调整转型,如今华丽变身为维尔康食品有限公司,并且迈进了中国肉类饮食业前十强。
6月30日上午,记者来到位于工业北路303号的维尔康肉类水产批发商业市场,各种厢式货车、电动三轮车、燃油三轮车川流不息,这个批发商业市场,就是济南肉联厂“起死回生”之地。批发商业市场里,一个个面积不大的门头房前聚集着前来谈生意的人。老郭正在给客户往车上装冷冻鱼头,看到记者拍照,他颇难为情地说:“别拍啦,小本生意,有什么好拍的。”
等老郭闲下来,记者在他不到20平方米的门头房里和他闲聊,发现他的“小本生意”:一年的营业额竟然有4000万元之多。这么小一个门头房,只批发冷冻水产品,怎么能做到年营业额这么多?老郭一语道破:“门头房只是洽谈生意的地方,‘硬货’都在后面的冷库,我在这里租了冷库,谈好了生意,直接去冷库取货交易,这里所有的业户都这么做。”说完,老郭又去接待另一个顾客了。
“热闹”,只是维尔康肉类水产批发商业市场的表象,“积淀”才是它的本质。维尔康食品有限公司某负责的人介绍说,当年的济南肉联厂为了储存肉类建有冷库。市场经济背景下改建为维尔康食品有限公司后,一些做水产肉类批发的商贩看到维尔康的冷库还有空余,便尝试租赁冷库。有了冷库,商贩的库存量极大增加,交易量猛增,吸引了更多水产商贩来租赁冷库,维尔康的冷库优势渐渐凸显出来。有了好的开头,维尔康还制定了中长远发展计划,进行新建市场配套房和冷库扩建,一路发展到今天12万吨冷库的规模。
“目前维尔康的12万吨冷库是全国最大的,但是依然供不应求,一年建设一个2万吨以上的冷库还不够用,目前尚有7万吨的缺口。”该负责人说。在维尔康租赁冷库的除了个体小业户,还有金锣冷鲜肉、湛江国联等许多大规模的公司,仅湛江国联就租用了5000吨冷库。该负责人说,维尔康的冷库之所以如此受欢迎,一种原因是市场积淀比较深厚,硬件设施过硬；另一方面是维尔康区位优势明显。
说起来轻松做起来难,肉联厂最初成立,主体业务就是屠宰,但是随着形势的变化,全国各地肉联厂的生猪屠宰行情都在下滑。当年山东有十大省属肉联厂,包括济南肉联厂在内,这十大肉联厂全部亏损,后来除了济南肉联厂以外的九家肉联厂全部倒闭。当时的济南肉联厂虽然没有倒闭,但是也岌岌可危,濒临倒闭。1997年济南肉联厂划归济南农工商集团管理时,肉联厂有在册职工2700余人,但是上岗的只有不到500人。1991年至1997年连续7年亏损高达8426万元,企业欠内外债总额高达1.98亿元,大部分产业处于停产状态,包括生猪屠宰和罐头深加工两大主导产业。1997年当年企业的产值只有5000万元,资产负债率高达100%多,职工工资无法正常发放,几乎天天都有上门要债的债权人。
1997年,济南肉联厂新上任的厂长刘盛儒临危受命,大胆改革,首先从用人制度上做调整,让能者上庸者下,凝聚了人心,利用自身的冷库优势,出租冷库给商贩,并依此建立了维尔康肉类水产批发商业市场,一举成为省内最大的肉类水产批发商业市场,维尔康开始走向复兴。
1998年,维尔康领导层经过考虑,决定恢复早已不被人看好的生猪屠宰业。“行业内的人都知道,杀猪其实是赚不到多少钱甚至赔钱的。”马总说,“兖州是生猪产地,青岛的消费水平较高,这两个地方的肉联厂都倒闭了,不能不说明一些问题。可是如果我们不杀猪,作为老肉联厂的根本就缺失了,而且也没有尽到应尽的社会责任。我们经过调研发现,过去杀猪赔钱的根源在于体制不顺,从毛猪收购、饲养到分割、炼油,共有6个部门去参加了,内耗多、流程不畅、管理混乱。解决了这样一些问题,杀猪是能挣钱的,尽管利润相对微薄,所以我们在1998年恢复了生猪屠宰。”
目前,维尔康在生猪产区阳谷县和聊城各设有生猪屠宰基地。这两家企业基本的产品冷鲜肉畅销国内,并出口俄罗斯等国家和地区。
在维尔康食品有限公司大院里,有一个联美公司,这个公司专门为美国生产宠物休闲食品,这是维尔康在传统肉联厂产业上新增的产业,也是区别于其他肉类加工公司的标志之一。
“是宠物休闲食品,不是狗粮,不是主食!”马总反复强调“休闲食品”这个概念。联美公司是维尔康和雀巢公司合资组建的,由维尔康控股,专门生产宠物食品。在联美公司有雀巢公司派驻的监督员,全程监督宠物食品生产。
刚开始进行宠物休闲产品生产时,很多员工感到不理解,怎么还会给动物做这么高档的食品?随着对宠物饮食业了解的不断加深,员工渐渐认识到,这是个很有潜力的行业,因为狗和人不一样,人如果吃错了东西,会说出来,但是狗不会说,人只能看到它精神不振但是不知道它哪里不舒服,所以对宠物食品的生产规格要求更加严格。“联美公司生产的不是狗粮,而是更加高档的宠物休闲食品,也就是宠物的零食,是纯肉烘干后直接食用的,成本高,要求也高。”马总说。
目前,联美公司基本的产品出口美国、欧盟等国家和地区,年出口总额达1亿美元。
如今的维尔康肉类水产批发商业市场经营面积20余万平方米,经营业户700多家,是山东省最大的肉类水产综合批发商业市场,12万吨的冷库群居全国之首。
今年下半年,一个2万吨的新冷库即将开工建设,明年规划建设一个4万吨的冷库。除此之外,维尔康正在准备建设一个8万平方米的交易大厅,建好后将现在门头房的业户移进交易大厅,进行超市化运作。“这是市场提升的一个举措,会大大改善批发市场的交易环境。”马总说。
除了生猪屠宰和肉制品,生化制药也是维尔康的一个主要产业。生化制药曾是各大肉联厂的产业之一,屠宰生猪后提取猪的脏器进行生产,维尔康看好生化制药的前景,全力发展生化制药产业。目前企业具有70多个国药新字号产品,是国内最大的辅酶A原料生产基地,主流产品辅酶A原料药获“国家级重点新产品”称号,畅销国内药品市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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